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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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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生命可以停留,我愿意在人生最輝煌的時候;如果說時間可以停頓的話,我更希望就定格在瑰麗的秋天;如果說相片能展示稻城亞丁的全部美態時,我愿意不停地按動快門;如果說心中還存有些許年少輕狂,那么在神山腳下,我更愿意低下高傲的頭,俯下身軀,靜靜地聆聽神的聲音。稻城亞丁,有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美,那是一種歷盡寒霜而璀生出來的絢麗,一種傲視萬物的美態,讓人感動,讓人淚下。
當我從成都坐車由500多米海拔的地方一下子上升到巴朗山4000多米海拔高度時,我總以為我不能走完這次香巴拉的旅程,強烈的高原反應令我頭痛欲裂,站在山頂,輕風一吹,人仿佛要隨風而去,呼吸快要停頓,意識開始模糊,整個人像要散架似的,但有一股強烈的欲望不斷地在提醒我:堅持,再堅持,過了這一關,你就能去到你想去的地方,你就有機會站在世界的高處。
車子在不斷地移動,人還在昏昏欲睡,窗外飄起羽絨般的雪花,仿佛預示著前途的艱難,由于下雪的原因,四姑娘山與我緣慳一面,無法目睹她那迷人的風姿,成了我這次旅行的一大遺憾,卻又為我的下一次的重返奠定了堅固的籍口。
汽車在小金山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我卻在這里感受到了令我感動的第三種敬禮。平常我最看得的是小區保安的敬禮,但他帶有非常強烈的奴性及功利性,因為他只對開小車的行禮,感覺很不自然。第二種常見的是警察在執法時的敬禮,但他有一種威嚴,有一種重壓,令人不想接受。而我今天在小金山所受到的敬禮卻讓我感動,也讓我們這些長期被城市的商業化所薰陶,被金錢所埋沒的所謂潮人覺得汗顏。這個行禮是在一張充滿稚氣的小臉上高高舉起:在小金山紅軍當年勝利會師的紀念碑前,一群穿著時尚的游人正興致勃勃地舉著手中各種名貴的相機在拍照留念,忽然,走來一個系著紅領巾,年齡在十一、二歲左右的小女孩,只見她舉起右手,向游人行了一個少先隊禮,然后用她那清脆而標準的普通話說:“叔叔阿姨,你們好!非常歡迎你們來我們這里旅游,請允許我為你們講解一下這紀念碑所記載的歷史。......”剛說到這里,從人群中有人大聲地喊:“快走開,別想在我們這里要錢,我們不會給的?!毙∨⒁宦牐绷耍骸拔覜]叫你們付錢呀?!薄暗阶詈筮€不是向我們要錢,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那套要錢的把戲。”游人中又有一把聲音傳了過來。小姑娘更急了:“難道我們少先隊員就不能做義務的講解員嗎?難道我們義務給你們講解都不行嗎?你們怎能這樣小看人???”委屈的眼淚在小姑娘的眼眶里打轉,但清澈的眼睛里卻透出一股傲然的正氣,現場鴉雀無聲。我從旁邊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地對她說:“小姑娘,叔叔來聽你講故事,好嗎?”她感謝地向我點了點頭,并向我行了個禮,開始用她那帶著稚氣的童聲向我講述了那一段久遠的歷史,雖然這些故事對我來說是耳熟能詳,但從她那純樸的眼神,不厭其凡的解說,卻著著實實地給我上了一堂與歷史無關的課,是我們被城市的商業習慣所同化,還是被金錢蒙蔽了雙眼,讓我們越來越看不到人本善良的一面,當偶遇真誠的時候卻還以世俗。
當我們的內心已被利欲所薰,眼光所及之處皆無純山秀水矣。難怪我們經常驚嘆山區孩子們所流露出來的眼神是如此的純凈與清澈,皆因心純所至。我從進入藏區開始,就看見沿途的小孩都對我們的車行禮,開始都覺得很好奇,后來遇到越來越多撥的小孩站在路邊,用非常真誠的眼神和規范的動作向我們敬禮,望著他們充滿稚氣的神態和帶著泥巴的幼嫩的小手,我的眼里升起了一層霧氣,手也隨著一次又一次地舉起放下,雖然是隔著車窗,可那是一種別樣的交流,不管他們看見與否,就好象他們不知我們看見與否一樣,這是一次次心的交融,反正我是這樣想的。后來向導告訴我們,這樣的習慣是學校教育的結果,其一是對外來游客的尊敬;其二是讓小孩站在路邊不要亂動,尊重自己的生命,可謂用心良苦,再次感動不已,為我們山區的老師。
車子在黑夜中駛進了丹巴縣城,雨還是不停地下,我試圖用最快的目光去尋找傳說中的丹巴美女,這可是聞名遐邇的美人谷呀!可是除了昏暗的街燈和瀝瀝的雨點之外,卻難覓一絲美人的蹤影。心中暗自祈禱,明天有個好天色,能一睹美人谷的絕代風姿,這是海拔不到2000米的地方,適合調整,于是,一夜無話,倒頭便睡。
當一座座具濃郁的羌藏建筑特色的碉樓和民居在我眼前突時,我知道我醉了,沉醉在丹巴墨爾多神山腳下的由這些建筑所組成的音符樂曲中,沉醉在云霧繚繞的仙景中,那一座座號稱東方金字塔的碉樓和由紅白黑三色組成的羌藏甲居,猶如一個個跳動的音符,我的面前奏響了一曲千年的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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